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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扎克湾登陆战(Battle of Gallipoli)

安扎克湾登陆战简介

安扎克湾登陆战:安扎克湾登陆战,即加里波利之战(英文:Battle of Gallipoli),又称达达尼尔战役(Dardanelles Campaign),在土耳其此战称为恰纳卡莱之战(土耳其语:Çanakkale Savaşlari)。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土耳其加里波利(Gelibolu)半岛进行的一场战役。它始于一个英国法国联盟的海军行动,目的是强行闯入达达尼尔海峡,打通博斯普鲁斯海峡,然后占领奥斯曼帝国首都伊斯坦布尔。在此次登陆战中,协约国方面先后有50万士兵远渡重洋来到加里波利半岛。近十一个月的战斗后,协约国军队44,072战死,97,037负伤。这场战役是一战中最著名的战役之一,也是至当时最大的一次海上登陆作战。澳大利亚与新西兰设澳新军团节纪念4月25日登陆日期。

安扎克湾登陆战过程分析——

安扎克湾登陆战档案

交战双方:协约国远征军VS土耳其军

交战时间:1915年4月25日一1916年1月9日

交战前瞻:1915年,在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水陆两栖进攻中,英法战舰试图夺取欧亚大陆之间的达达尼尔海峡,通过海峡援助东部的俄罗斯,彻底击垮德国的盟友土耳其;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有效地干预西线的战事。这场战争充分展现了现代战争的面貌:飞机(在加利波利战役中还出现了航空母舰的雏形)、航空拍摄、特制登陆艇、无线电通信、人工港口以及潜水艇纷纷亮相。这次战役中,土耳其的顽强抵抗大大出乎英法联军的意料,这次登陆损失惨重,英法两国威严扫地。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英法的此次失败为1944年6月诺曼底登陆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甚至对1982年福克兰群岛战争中的圣卡洛斯湾登陆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主要过程

达达尼尔海峡总长不及30英里(48公里),最狭窄的地方仅不足1英里(1.6公里),路程虽短,但是海岸上的排炮对过往的船只构成了巨大威胁。开辟新战场最先由法国提出,而最终将该提议发展成海上攻击计划的却是英国海军部长温斯顿·丘吉尔。

这一计划得到了英国战争部长基奇纳勋爵( Lord Kitchener )和第一海务大臣约翰·费舍尔( John Fisher )的积极支持。费舍尔爵士希望该计划能于1914年11月之前实施,使用最老式的船只进行登陆。鉴于此时土耳其还没来得及巩固达达尼尔海峡的防御,协约国成功的概率很大。

大胆行动

第二年,达达尼尔海峡行动计划终于获得通过。费舍尔更倾向于在波罗的海登陆,他让丘吉尔担任几艘老式战船和一艘“伊丽莎白女王”号新战船的指挥。“伊丽莎白女王”号上配有15英寸的火炮,火力极强。此外,丘吉尔还负责统领身经百战的第29师老兵、皇家海军师以及澳新军团"。法国也派出东方远征军参战。2月19日,行动开始后,土耳其的宿敌希腊和比利时也加人进来。

英国的轰炸几乎没有给土耳其造成任何影响,登陆也没有达到预期效果。3月18日,协约国准备以12艘英国战船和4艘法国战船强渡海峡。正如《战争史》的作者约翰·基根(John Keegan)所言,“达达尼尔海峡漫长的海战史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舰队”。舰队前进了1英里左右,炸毁了沿岸的一些排炮;但不久,一艘法国战船和两艘英国战船被水雷击沉,舰队只得撤退。海上进攻失败后,英军决定转向陆上进攻,夺取达达尼尔海峡位于欧洲一侧的加 利波利半岛,摧毁其重型火炮。

这场由伊恩·汉密尔顿爵士(Sir lan Hamiton)策划的战役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可惜他们在后勤方面遇到了困难,兵力和弹药补给也不充足。土耳其人已进入高度戒备,因此很难出其不意;汉密尔顿决定声东击西,他从利姆诺斯岛(Lemnos), 上的穆德洛斯(Mudros) 军事基地骗过土耳其指挥官一第5集团军的陆军元帅奥托。利曼·冯·桑德斯(Otto Liman von Sanders)帕夏。4月25日,汉密尔顿进行了几次佯攻,鉴于土耳其的火炮几乎全部指向海峡,汉密尔顿就让真正的主力一两个英国师在防守相对较弱的半岛西侧登陆。

协约国用200艘商船把部队运往登陆的海滩。土耳其从清晨5点就开始进行火力阻击,英军艾尔默·亨特一韦斯顿(Aylmer Hunter一Weston)少将指挥第29师进行了两次登陆,均未遭抵抗;昆卡雷的法军负责收尾,俘获上百名土耳其军。其他地点的登陆却没那么幸运:协约国在塞德埃尔巴赫尔堡垒(Sedd一el一Bahr) 和山坡顶端的“V”形海滩都遭到了土耳其守军的打击。

英国中将威廉·伯德伍德爵士(Sir William Birdwood)指挥的澳新军团负责从更靠北的地点登陆。他们分乘3艘战舰从利姆诺斯岛出发,再乘12艘划艇上岸。伯德伍德决定趁夜登陆,避开炮火袭击。但他却选择了一个三面被峭壁环绕的小海湾,这样的地形十分不利于登陆。所幸的是,英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深人到了内陆,还趁土耳其主力抵达之前占领了制高点,这对日后的战斗非常关键。

登陆部队很快就明白了为何土耳其军不在此地设防:这里层峦叠嶂、沟壑密布,到处是岔路,中间密布着荆棘般的灌木丛。土耳其人认为协约国根本不可能从此地登陆。入侵者必须前行2.5英里(4 公里)才能抵达971英尺(296 米)高的萨里拜尔山(Sari Bair Ridge),俯视达达尼尔海峡。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仅前进了1.5英里(2.4 公里),就遭遇了土耳其军的火力攻击,澳新军团死伤2000余人。

凯末尔开道

现代土耳其的缔造者,后来的“土耳其国父”穆斯塔法。凯末尔中校"抓住了这一天赐良机。他早已制订了针对加利波利的防御计划。当他发现协约国即将大规模人侵时,便立即请求上级指示,但是3个小时过去了,他竟没有收到任何指示,于是凯末尔决定擅自采取行动。尽管缺乏弹药,他仍然派出第57步兵团的全部兵力抵御入侵,并告诉他们:“我的要求不是进攻,而是战死沙场!”协约国几乎被土耳其人一直逼到绝路。截至5月4日,澳新军团已有1万人阵亡,凯末尔的部队也损失了1.4万人,土耳其人纷纷躲进掩体。伯德伍德请求撤退,汉密尔顿坚决反对。当时,澳新军团的控制区域已经非常狭窄。

雄兵劣将

虽然英法联军有些部队的登陆非常顺利,但是在“W”形海滩和“V"形海滩,当协约国试图在半岛顶端的海丽丝岬(CapeHelles)附近建立滩头堡时,大批兰开夏燧发枪兵(Lancashire Fusiliers), 都柏林、曼斯特(Munster)和汉普郡(Hampshire) 的士兵不幸阵亡。指挥这场战斗的艾尔默。亨特一韦斯顿爵士从此“被称为一战期间最野蛮、最无能的军官之一”刚。大批将士在“W"形海滩英勇奋战,鲜血染红了大海。在当天上午的战斗中,6名兰开夏燧发枪兵荣获维多利亚十字勋章(VC,即Victoria Cross)。

当年5一7月,暑热、蚊虫、痢疾和伤寒不断折磨着协约国,但他们丝毫没有退却。然而政府却迟迟不肯派兵增援。5月19日,土耳其军对安扎克湾发动进攻,以摧毁协约国的桥头堡。澳新军团通过空中侦察掌握了土耳其军的动向,事先做好了准备。其中一场战斗中,3个连的澳新军团官兵仅以11亡、70伤的代价,驱逐了整整1个师的敌军。土耳其军的损失约占总兵力的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战场上的尸体开始腐烂;5 月24日,双方宣布休战,以掩埋阵亡将士。

5月,丘吉尔被免职。8月,英国派出2万名由英国人和廓尔喀人组成的部队增援澳新军团。8月6一7日,澳大利亚第1师在英国将军哈罗德。沃尔克(Harold Walker)的指挥下向萨里拜尔山发起猛攻。该师凭借精良的武器装备夺取了坚不可摧的孤松(Lone Pine)阵地,只是他们在第一天的战斗中就损失了2000余人,第二天又损失了1000 余人。

协约国另派兵力夺取了丘努克山脊,伤亡更加惨重。不幸的是,左翼部队的进攻受阻,没能按时抵达指定地点。8日,廓尔喀部队占领了“Q”形山岭,随后却遭到己方炮火的轰炸。10 日,凯末尔率土耳其军进攻,将廓尔喀部队赶出了丘努克山脊,夺取萨里拜尔山的行动最终宣告失败。

8月6-7日,英军在安扎克湾北部的苏夫拉海湾(Suvla Bay)展开登陆行动。然而,土耳其军的防守非常严密,英军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8月21日,英军虽然拼死血战,却没能前行半步。10月,汉密尔顿的继任者查尔斯·门罗(Charles Monro)决定实施撤退。整个撤军行动从1915年12月持续到1916年1月9日,途中仅损失3人,也算是整场战役中值得欣慰的事情。

加利波利战役至今仍有许多令人不解之处,最令人费解的是为何澳新军团始终认为自己付出的代价最为惨重。事实上,加利波利的法军多于澳军,牺牲人数也比澳新军团多。而且,在这次阵亡的46006人中,英国人占了一半以上。土耳其军队也至少有20万人阵亡。但另一方面,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军的英雄主义和献身精神深深地增进了各自国家的认同感。直到今天,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仍会在每年的4月25日纪念“澳新军团日”(ANZAC Day)。